第一百二十二章 取舍之道（2/3）
作品:《金龙传之见龙在田》！与公子铁石心肠比起来，在下窃以为人品还过得去！”天香阁主胖脸颊上满是冷笑，讥讽得公孙商心中发酸，眼中怒活更盛了，他却接着道：“在下实在是为秦柔姑娘难过，一代娇花就因为识人不明所托非人，就要在这暗无天地的地宫中枯萎，世间自此只怕再无凌波燕舞，天下不知有多少人伤心？就是不知道其中可有公子……”
他的话如同一把把尖刀刺入了公孙商胸膛中，天地之间亘古的浩然正气也无法防御着无形的利刃，造成了比之先前威逼更为深澈的伤口，那股伤痛触及到了灵魂，公孙商一时间再也没有力气去愤怒，他只感到了一阵强烈的昏眩……
在那一刻，他回想起了他与秦柔的第一次相遇，美丽如霞的女子向沦为乞儿的落魄男子伸出了援手，那时的她笑得是那么甜美；他回想起了在那片盛开红艳桃花的园林，那个抱着下役仆人倾吐心声的女子，那时她的脸娇羞处胜比桃花；他回想起了在那熟悉房间里，那个身着舞衣的绝世飞燕扑到陌生男子怀里哭得何等伤心，她的泪水如同珍珠一般打碎在他的衣襟上……
“不！不！不！……”灵魂最深处的记忆封存在那一面绣金帐内，他们一起缠绵，这一切都曾经令他无比迷恋。但他此刻却只能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痛苦地呐喊着，想要将这一切驱逐出心中。
因为在同一瞬间，他的眼前有浮现出了别样的画面，血水汪洋中，一个孤独的身影站立在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道路中，一片一片撕下自己的肌肤，一根根取下自己的纤骨，最后化为一具腐尸，直到地下的虫兽将她完全吞并掉，让血水流向外面滋养奇花……
这不是他的挚爱，他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这只是他在往生道中，见过的那个死去的女子而已，但是这个谎话根本无济于事。那两个身影还是不断向一处重合，他怀中的美丽女子在一点点向那个残缺的尸体变化，他根本无力改变。因为他知道，若是他一走了之，此女的今天势必会成为秦柔的明天。但是这个念头出现就令他胆战心寒。
苍天啊！你为何要如此？公孙商在心里大吼着。他根本就不想挽救苍生，因为他已见遍人世的世态炎凉，知晓了人性的丑恶。他只想要和所有人一样麻木地度过一生，但你为何要让他保有良知？不在崩溃的时候向黑暗低头……既然你已打算要让他有尊严地活着，为何要他卑躬屈膝命定于商？生生为了金银铜板而绞尽脑汁……而当他商道阔达之后，他本可以毫无负担为天香阁主效力登顶为王，你为何要将他引到往生道中，让他心中的良知成长为浩然正气，赋予他挽救苍生的壮志……而如今，当他已经做好和黑暗彻底决裂的时候，你为何要用挚爱来威胁他前进？为什么？……
“若是我肯为你效力，你是不是就不再为难她了？”挽救天地苍生的志向固然伟大而光辉，但当第一步就是将挚爱送入地狱时，究竟还有多少人能够走出那一步？痛苦地思考了半天之后，公孙商的眼中流下了两行泪水，眼中的熊熊烈火熄灭了，白色的浩然正气也在那一刻消失无影。他打算向现实屈服了，因为他放不下心中的那个人。
“这是自然！以秦姑娘相挟情非得已，并非在下本心！只要公子肯援手在下，在下定然感激不尽！不但秦姑娘完璧归还，你们二人大婚之日，在下还将以父之礼送秦姑娘出阁，天香阁一半可为嫁妆，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在他沉默的时候，天香阁主很明智地保持了安静，因为他知道对公孙商这种人只能心攻为上，太多的胁迫只能适得其反。但当他看到公孙商低头时，却也立刻放低了身段，不但威胁完全消去，还给出了蜜枣。天香阁在富商云集的青州大地上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其中财富不可计数，以其一半势力为嫁妆，可真的算是一分厚礼。天香阁主这一次为了拉拢公孙商也算是下了血本，诚意可见一斑，无论从哪一方面看也算是够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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