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林谦(3/4)
作品:《画中的薛定谔》根刺,他心里就犯嘀咕。所以,一挥手,林白虎给斩了,罪名是现成的,殴打驻军,这还了得。谁也保不住啊。
斩了倒是斩了,不过姜桂题以后又多了一个外号,人称:姜挂面。
林谦的第一个名字林哲让就是林自全给起的。这个“哲”是行辈,哲字辈的。这个“让”则是林自全最得意的一个字。
林自全跑江湖、溜码头吗,靠的是装了一肚子的“三国”,别看他念书没有念多久,说出来的话并不糙。为什么叫“让”?林自全自有一番见教。
林自全说了:人这辈子最难的就是装孙子,说白了就是夹着尾巴做人。凡事让三分,凡人敬三分。这个让,这个敬,不是跟比你强的人,而是跟比你弱,比你差的人。达官显贵,你敢不让人家吗?可贩夫走卒,你要是也能做到让,那就不含糊了。你给当官的让道,那是本分,你要是给卖菜的让道,那就是你的功夫了。
林自全又说了:刘备牛吧?那还三让徐州。关二爷倒是谁也不让,最后还不被人家砍了脑袋瓜子。
林谦的老娘也很赞同林自全给起的这个名字,林哲让。林谦家里的家训就是四个字:勤、良、俭、让。
让这个字不仅是祖传的道统,也是林自全跑了半辈子江湖的经验。自古以来,“让”的哲学充斥着中国的各个角落,上自庙堂,下起草泽,人们对“让”充满了复杂的感觉和感情。晋文公重耳“退避三舍”,清代大学士、父子宰相的张英的“让他三尺又何妨”,久久在历史的天际中回响。
具体到林谦的家世,也不能不让。父兄早早过世,跟着寡母过日子的林谦兄弟早早的就品尝了人生的艰难和困窘,少年时代的贫寒给林谦一生带来了无法磨灭的印象。而母亲在这些岁月中的刚毅与挣扎更成为林谦拼命都要出人头地的原动力。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靠的是读书。老娘紧衣缩食的供林谦读书。林谦拜张宝亭老学究为师启蒙。上学的头一天,老娘把林谦找到跟前说:“孩啊,读书不全为了光宗耀祖,也为你将来懂得做人的道道。”
不过,林谦的书的确读得很一般,放学以后就跟林自全到处转悠。最喜欢看的就是林自全的“驱邪”。
林自全是村子里的“能人”,举凡有了穷哥们看不起病又不能不找个辙排遣排遣时,林自全的用场就派上了。“驱邪”在今天看来是地道的迷信,但在当年却是特别的受到追捧。
有位名人后来说过:“乡里农民,小病挺挺就过去了。大病也不一定找医生,拜个菩萨,求点香灰回来吃。你不要小看香灰,给人的精神上的支持可大啊。”
其实,“驱邪”也是这个层面上来的。
林谦对“驱邪”本身并不是很懂,只是觉得好玩,而更主要的是每次林自全“驱邪”“胜利”归来,总要拿上别人送给他的一两只活鸡,这一两只活鸡也就往往成了林自全、林谦爷俩的一顿美餐。
有一次,村上的一个比较富裕点的本家大哥病了,左看医生,右吃草药,都不灵,延宕了十多天,没法子就找了林自全去“驱邪”,林谦也跟着去了。林自全先是问了问起病的缘由,家里人告诉林自全说:“老头多喝了一点酒,半夜叫嚷口渴,起来喝了缸里的水,早晨发现缸里的水里面好像有些小虫子,于是就做病了。”
林自全听明白了,然后拿出一堆家什,装模作样的比划了半天,最后递给本家大哥一小碟白色粉末状的东西让他服下,说这是“符化”的。过了一会,本家大哥开始呕吐,林自全让林谦用小铜盆给接住呕吐物,然后拿出去,林自全倒也不避林谦,悄悄的往小铜盆中放了点东西进去,然后自己亲自端进去给本家大哥看:“大哥,你的病估计要好了,你好好看看这里都是些什么东西?”
本家大哥和家人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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