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飞黄腾达(8/12)

作品:《画中的薛定谔

回”这封亲笔信。可是,当蒋介石拿到这封长信的原件时,他又傻了,因为这封长信原件的四角都有图钉钉过的痕迹,很显然,这是事前许崇智把此信做了拍照留底处理。许崇智对亲信说:“我就是让他知道,他欠我的帐永远也还不清。”

林谦这“临门一脚”让蒋介石铭心刻骨,记了一辈子,直到败退台湾,蒋介石仍旧对林谦当年驱逐许崇智过程中的所作所为记忆犹新,不能忘怀。

蒋介石为什么对林谦的这一“奇功”不能忘怀呢?说来话长。举凡一个成功或者成熟的政治家,他心中都有一杆能够掂出真正分量的功过的大秤。什么叫奇功?什么叫险功?什么叫大功?什么叫头功?等等等等。汉朝初年,皇帝大封功臣,武将们呲牙跟刘邦说萧何有啥功劳凭啥封为天下第一侯?刘邦是什么人啊?他面对的又是些什么人啊?他们肚子里转的肠子有几曲,刘邦是一眼望穿。刘邦就说了:“天底下立功的有两种,一种是功人,一种是功狗。功人是指路的,功狗是玩命的,你们说说看,功人和功狗能一个量级吗?”武将们都没脾气了,敢情自己都是“狗”,那还争什么啊?

具体到蒋介石驱逐许崇智这件事上,对于蒋介石的影响实在太大了。而且这个影响也是蒋介石在第二次下野以后慢慢琢磨过来的。一个人活在世上,按说应该知道自己去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充当什么样的人物。但实际上能够琢磨明白的寥寥无几。清同治六年夏,湘系头子曾国藩与他的亲信幕僚赵烈文之间有一段臧否当朝高层的对话,谈及权势煊赫、炙手可热的恭亲王时,赵烈文说了一句话:“至己为何人,所居何地,应如何立志,似乎全未理会”也就是说赵烈文认为这个人根本没搞清楚他自己处在什么样的地位,应该如何应对。说起来这是次高当局了(比最高当局仅低一档),仍旧没琢磨明白自己的身份。蒋介石一开始也一样不能免俗。刚刚就任黄埔军校校长时,他还闹过意气,其实是“撒娇”,但至少说明他对这个牌位没有足够的重视,没有相当的认知,包括何应钦在内更是如此。可蒋介石的聪明就在于一旦进入角色以后,很快就发现角色的重要性。然而,这个重要性到底如何重要或者说如何把这种重要性真的摆在了重要的位置上去,蒋介石脑子里还是不那么清晰。这也就是蒋在国民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上轻率的鼓噪陈果夫等人推举自己出掌“民国总统”的由来。个人势力的突然膨胀让蒋介石没有意识到或者说没有清醒的意识到什么是本?什么是末?

等到第二次下野复出之后,蒋介石的路数就变了,自己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以军治党”、“以军治国”的方向上,专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政府的牌位让给空心大老来做,避开事务性的东西,专抓实权。这是蒋介石在政治上成熟的标志之一。经过十几年的运作,特别是抗战之后,地方实力派与中央政府的对比较之战前已经有了实质性的改观。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侍从室成了名符其实的现代版“军机处”,军统、中统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就蒋介石个人集权的道路上,“军党论”给了他无穷的“力量”。然而,抗战的巨大胜利让蒋介石冲昏了头脑,包括他身边的一些重要人物也自予予雄,人莫予毒起来。英美派的鼓吹、躁动,让蒋介石在“国民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那段“总统情结”又开始食指大动。事实上,国民党的行宪国大是最臭的一步棋,得罪了天下各方势力,且在党内也搞得四分五裂。而且,这顶并不实际的“中华民国总统”的帽子彻底毁了黄埔系和桂系这国民党最后的两根支柱。

蒋介石为了当这个总统,所付出的巨额代价已经人所共知。而新桂系为了这个总统同样让矛盾摆上了桌面,做了总统之前的李宗仁好歹还是新桂系表面上的第一号人物,但做了总统以后,除了令不出石头城外,再无任何实惠可言,而新桂系第二号人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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