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关闭(5/8)
作品:《画中的薛定谔》能谈论了。虚无可以颠覆一切,我们要谈论任何问题都必须预设一个对生命的肯定答案,否则就无法进行下去。”
“,假设我们的生存是有意义的,有目的的,不是偶然,不是被迫,不是自然随机的选择,美和善的原则的确是宇宙的原则之一。写作是为了什么?”
他笑了笑,以拍拍虞子佩的头代替了回答。
是的,要谈论任何问题都必须预设一个对生命的肯定答案,这样人们寻求意义的活动才能得到肯定和赞赏。但是虞子佩给不了自己这个肯定的答案,她想知道在一个否定的答案下,她该如何生存下去?她在其中找到的欣喜之事就是寻求美感。这一切都跟意义无关,所有的爱情,激动,感动,慰藉,欣喜,仓惶,痛苦,都不是意义,只是感官的盛宴。她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盛宴。
她和莫仁也曾经为哪一种艺术更高超而争吵,也许她一直以平庸的态度爱着艺术,不过把它当成了逃避乏味人生的甘美草地。讲述和描绘可以使枯燥的生活显示出意义,她总是想拿起剪刀把那些岁月剪辑成一部精致的电影。如果有人兜售这样的人生,她想人们会倾其所有去购买。电视剧总是不能象电影一般精美,因为它象生活一样太过冗长,人们渴望日复一日的幸福,其实有了日复一日也就不再有幸福。
虞子佩和秦无忌对他们的工作一开始谈论不多,后来就更少。他们俩的共同之处更多是在情感取向上,而不在艺术见解上。
秦无忌是个颇能自得其乐,享受生活的人。他对世俗生活有着一种虞子佩所不理解的浓厚兴趣。他非常贪玩,下棋,钓鱼,打麻将,玩电游,吃饭喝酒和女人调情,对名利一向不怎么上心。骨子里当然是骄傲的,许多事不屑一作,许多人不屑一理,对一些必须为成功付出的代价表示不以为然。他的这种世俗风格十分古人化,跟莫仁夜夜笙歌的颓废完全不同。
虞子佩和秦无忌相差十几岁,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四、五岁的时候,父亲开始教虞子佩背:“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青波。”到她可以自己选择书籍,她得说就没好好看过一本汉字的书。她所有的情感方式,价值判断,兴趣爱好都是西方式的,这“鹅鹅鹅”在她身体里到底占了多大部分,实在难说。
她的西方式的,极端的疯狂,撞在了秦无忌软绵绵的,不着力的善意里,完全消解了。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秦无忌不是她的吸血鬼,对她的奇谈怪论也不感兴趣。
虞子佩说过,秦无忌的文字像吹一支幽远绵长的笛子,不急不燥,娓娓道来,平实自然,体贴入微,细是细到了极处,像是什么也没说,却已经说了很多。
那笛子好是好,但终究是与她无关。
唉,他们到底是以何种名义相爱的?真是一头雾水。
在她最想念秦无忌的时候,有过各种念头。一定有某种办法,让他把他的梦境卖给自己,那样她便拥有了他的夜晚,每夜等他熟睡之时,他们就可以相会。
虞子佩床头放着一本《哈扎尔辞典》,抓起来就能读,不管是哪一页。她对书中的阿捷赫公主着了迷,因为她擅长捕梦之术,能由一个人的梦进入另一个人的梦,在人们的梦中穿行,走了数千里的路,为了死在一个人的梦中。
虞子佩常常梦见秦无忌,醒来时便恍恍惚惚,或者是根本不肯醒来,打定主意用被子裹着头,闭着眼渴望睡去,再睡下去,让梦中的秦无忌继续说话,继续微笑,继续他的温存。
“你从不早起,就像这个姑娘。嫁到邻村后,她不得不早早起床,当她第一次看见田野里的晨霜时,她说:”我们村里从来没这东西!‘你的想法和她一样,你觉得世上不存在爱情,那是因为你起得不够早,无法遇上它,而它每天早晨都在,从不迟到。“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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