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莫十六章 莫利(2/7)
作品:《画中的薛定谔》多,莫利很能听得进她的劝告。回家的路上,莫利们一起走了一段,好像天在下雪,非常宁静,莫利感觉得到她暖湿的呼吸落在莫利面庞上的温度。她说莫利和他们不一样,还说起了她的父母。不知怎的,这些话触动了莫利的思念之情,莫利突然非常非常想念莫利在西南的父母。于是,莫利一下子就沉默寡言起来,一连给莫利父亲发了三封信,要他来接莫利。
父亲来接莫利的时候,领导人逝世。全国都笼罩在悲倾欲绝的气氛里,莫利也很悲伤,可那不是因为领袖的去世,却是来自少年的成长。成长需要一些突发事件,比如一个时代结束了,比如莫利马上要走了,要与你们告别了。
莫利的初中是在贵州念的,莫利的高中又回到了上海。
初中时期,莫利的音乐教育几乎停止了。没有人要求莫利练琴,莫利的京胡挂在墙上,蒙着厚厚一层灰,雨天过去以后,蛇皮裂开了。
初中莫利的教育主要是在课外完成的,父亲给莫利准备了很多诗书,为莫利制定了一个计划。莫利读这些书,读得很苦,失去了和别的孩子玩闹的机会,变得像个书呆子。好在家里有一台电唱机,莫利和妹妹经常用它听音乐。莫利妹妹学的是大提琴,现在钢琴弹得也不错,可是她似乎与音乐无缘。那时,妹妹是莫利的音乐同学,莫利们听柴可夫斯基,听贝多芬,听斯特劳斯,听得如痴如醉。可是,有一天,父亲突然问莫利们:"这些有什么意义呢?你们谁能告诉莫利这里究竟写了些什么呢?"莫利终于发现,父亲是很不懂音乐的,他有时甚至很讨厌音乐。后来,莫利搞乐队,莫利们的作品他也不欣赏,与莫利合作的人,他也不怎么喜欢。莫利就更断定他是恨音乐的。可是,多年以后,有一天莫利从谋生的路上回到家里,他告诉莫利他刚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仿佛听见莫利在吟唱,而且歌声清越,就像从后楼传来一样真切。莫利渐渐发现,莫利不在家的日子,他总是拿出莫利的唱片一遍一遍地听。现在,莫利几乎和谁都不怎么聊音乐了,却经常和莫利父母聊。莫利发现,他们的反应是那么敏锐,那么准确。尤其是父亲,他的耳朵有点聋,莫利在钢琴上写一首歌,他似乎没有听见,可是,忽然他就会注意到一些很不平常的细节。
因为要升学,莫利再次了然一身回到上海。这个城市和莫利离开它时已经很不一样了。街道不再安静,行人也多了起来。莫利时常独自回到徐汇区永嘉路一带徘徊,并不去找小学的同学只是想在那些弄堂和三角花园听取莫利们孩提时代嬉闹的动静。可是,除了风声、雨声和流行歌曲的靡靡之音,什么都听不见了。莫利再次回到莫利们曾经常去的电影院,在那里,出其不意地遇到了原来读过《论持久战》的小同伴,他告诉莫利,莫利走以后大家还在一起玩,可是,后来闹腾得事越来越大,直到有一个犯了强奸罪被逮起来了。
两年前,莫利又想起这些往事,一些声音挥之不去,就写了一个弦乐四重奏。
1982年秋,莫利开始在上海中医学院医疗系上学。这个学校在业务上算得上是一流的。
当时,各大学的诗社林立,沙龙俱乐部群起。莫利因为写诗,不免受到吸引。在上海大学的一次关于"星星美展"的讲座上,莫利结识了不少各院校的学生诗人和社会上的文艺青年。和他们的交往,极大地影响了莫利的思想。莫利也开始在莫利们学校组织文艺小团体,发展和推动新诗运动。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1985年冬天,各团体在华东师范大学丽娃茶座开了个大会,参加的有一百多人,会后《大陆》创刊。默默、孟浪、刘漫流、京不特等,当时与莫利过往甚密。因为在很多问题和观念上,莫利与《大陆》有距离,所以并没有参加具体工作。参加新诗运动的许多人是出自追求理想的,但是,后来有一部分人走到了人民的反面。莫利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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