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2/3)
作品:《帝凰》歌默然。>
为什么要爬墙呢?>
我虽然栓了门——但你可以敲门啊……>
你怎么就这么木瓜脑袋,见门锁着就去爬墙呢?>
秦长歌好无辜的看着他,微笑,“文兄好雅兴,是不是墙头上的夜色更加好看些?”>
手忙脚乱的打扫周身,文正廷努力神色端整,笑道:“沈兄说笑了。”一只手悄悄握紧了扯破的外袍下襟。>
秦长歌装作没看见,上前热情的去携文正廷的手,“文兄光降,蓬荜生辉啊,来来,屋里坐屋里坐……”>
文正廷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手刚一伸,又赶紧再抓紧袍子,神色狼狈。>
一笑撒手,秦长歌懒得再恶作剧,只随意向院中石桌前一坐,道:“既然文兄嫌屋子里憋闷,那就在这里吧,有什么想问的,赶紧着,不然下次,在下也许就不会回答了。”>
文正廷尴尬一笑,却不由自主的也随着坐下来,眼前这个貌不起眼的男子,形容散淡,言辞简练,举止间却自有高华气质,更有隐隐霸气,如久居高位者般,随意行止间亦威重自生,令人心生敬意不敢违拗,自己算是笑傲王侯的一介狂生,等闲高官贵胄,也未必放在眼里,不知怎的,却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然而盘桓在心的疑问还是要问的,他想了想,一时却不知如何问起。>
秦长歌却已笑笑,为他代劳,“你是想问我,和睿懿皇后有什么关系?”>
呆呆的看着秦长歌,文正廷的手伸进袖里,轻轻捏紧了那张珍藏了多年的纸笺,很多年以前,那个飞白浪笑春花的日子,那个俪山之巅纵横高论笑傲群伦的日子,那个日子里自己狂放得意的笑声,被一个布衣女子传递出锦帐的纸笺生生切碎,从此那张轻软的纸,伴随着自己行遍五湖四海,那些步履天下饱览山川的日子里,昔日的偏狭自大渐渐为壮丽风物所淘洗干净,偶尔也有狂性发作的时候,然而摸摸那纸笺,便不自觉的收敛许多。>
很多个寂静的夜里,山居羁旅,孤灯明灭,他无数次取出那纸笺,目光一遍遍掠过那字迹。>
那字迹,不似女子手笔,风骨秀峻,笔意恣肆,铁画银钩之间,凛然之意渐生。>
看多了,那手笔便深刻于他的记忆之中,永不能忘。>
如同今日,偏堂之内,这个自称沈无心的男子,一副长联,令他震惊。>
如同世间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两张脸,这世间也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的笔迹。>
他是谁?>
秦长歌早已想到这个疏漏,文正廷是见过她笔迹的,亦已想好应对之策,所谓说谎,必得在七分谎言中掺杂三分真话,方能令人混沌莫辨——金老先生说的,韦爵爷必杀之技。>
“实不相瞒,我是女扮男装。”>
文正廷怔了怔,却听她又道:“你是看见笔迹,所以怀疑的是吧?当年,睿懿皇后在锦帐内写联句之时,我是一旁侍候笔墨的婢子,当时见了皇后手笔,十分仰慕,也贸然求取了皇后的字,皇后宽宏,也没因我身份卑贱而拒绝,之后我日日琢磨,时时临摹,久而久之,也学成了皇后的字体——我在这方面,也算有些悟性。”>
她语气忽转哀怨,幽幽道:“后来我嫁到淮南,有了溶儿,先夫不幸去世,生计无着,无奈窘困之下,听得赵王广纳门士,只得易装来投,今日见先生目视联句神情有异,便知先生疑虑,特以词相邀,来此分说明白,还请先生看来我孤儿寡母悲苦无依分上,务请守口如瓶,无心在此先谢了。”说着微微一礼。>
文正廷立时跳开,期期艾艾道:“啊……不必不必,不敢不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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