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郑齐敏的信(4/6)
作品:《画中的薛定谔》哪里。曼谷?抑或外国?或者竟出了意外?但我也不言语。不探究。
我不知我是如此决绝的一个人。我也不知,十八十八,你,竟也是如此决绝的一个人。
我们如此也好。
后来我遇着莫仁.他问:你想不想林木?我未置可否。他试探说:我计划要找个女朋友,你和我一道,顺便了结这个心愿好吗?我听了,竟然平静地说好。
我竟然说好了。
这个男人。没有你皮肤白皙,没有你头发含蓄。架着眼镜。足足低出我大半个头。俗之又俗,情感的物理学和美学的无机化学双料硕士。
因共同学习而相识。课余我们便常常凑在一起吃饭,因此也常常在一起走路,后来养成习惯了,也常常一起看碟片,听音乐,逛园林。
纯粹是因为习惯关系。
再后来,他便开口问我,可否愿意结婚。
我和他不过都是漂泊在地球的异星人,在曼谷此地意外相识。彼时他又遭遇某事,所以就走了。后来某事平息,他就来了。再后来发现事实并未如此,又起冲突,他便毅然决然离开了。
但未料他出去数年也未觅到合适对象。不得已只好打点行装返回我身边。临行前我替他修改履历,安慰他说只是“bet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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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天道酬勤,向无绝人之路。然后我说,再见了。
我不知何时养成恶习,认为人生一场,便是来练习着说再见的。
仰光转机时他来电话,说想起前途未卜,心情寂寥,但见一日本女子,背一大大旅行包,独自靠在街头长凳上,正自咬唇落泪。因此心情安抚了不少。我调侃说:心理不必阴暗,可以一解乡愁。他听了也笑。
他是在海外漂泊那么多年的人,自然明白这世界不是常常歌舞飞扬的。
莫仁说他喜欢在深夜看恐怖片。有时也看歌舞片,音乐剧。曾跟我大力推荐《大河之舞》。痴迷爵士乐,喜欢 .在东京时有轻度的抑郁症。
我猜测他在仰光和东京曾经有背弃和遗忘。但我也不问,亦不介意。
后来费尽周折,莫仁终于就职河内某上市公司总裁特别助理。他在仰光和我联系,东京亦有联系,后来来往飞曼谷也有联系,连面见总裁时该怎样配领带也来电话问。他还想再谋划两人未来,我却已明白曼谷一别即是永诀。
后来他问我,你是不是,从来不曾想过我?
我沉默。竟然如释重负。
时光。我屈卧于时光之水上沿河无绪漂游,或沉默不语,或谈笑风生。但无论沉默或谈笑,我知我内心已长出绿色的苔藓,那些不能触摸的回忆,在我毫不留情的巴掌之下,打个滑就流窜。
我面色端然,眼神清明,而,心事斑驳。
在网上有人与我搭讪,说“我自东土来。”我无以应答,良久踌躇道“哦,东土是个好地方”。又有人跟我说“我来自玉门”我再来一声嗟叹“哦,玉门是个好地方”。
——那又有什么关系?即说是来自鬼门,我一样会应哦鬼门是个好地方。
话语通常没有意义,它距离内心如此遥远。
我的沉默如金。
还有人跟我说:我真的,十分挂念你。我嗤一声笑笑,心中有点鄙夷:如今虽近情乡,大家多有捧场,但陌路不识,也不必如此安慰芳心。又立意与我视频语音。我说:我是决不会与你相视的,你倘使想让我白看,那洒家就施舍几个眼神出去。但本人嘴巴毒,对庐山真面目发表个人观感所带来之后果一应不负任何责任。
那人笑笑不语。我发狠说:既如此,就说话。却仍不说话。我瞟了一眼,可惜,原来是个哑巴。对方又发话来,说他的声音真的很难听,怕一张口吓着我。我漫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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