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抗七争(2/4)
作品:《画中的薛定谔》总体上还是非常低调,不喜欢抛头露面。这个行业就是这样,名利往往和道德成反比,侯德健放弃了出名逐利,未来的音乐史上一定会有他相应的地位。
莫利到处找活干,替人装订书籍,包装,捆扎,直至运送;天刚蒙蒙亮就去北京火车站装卸货物,好在大丰扛麦包的锻炼给莫利积了底子,莫利干起搬运还像模像样;间或在《人民日报》团委组织的暑期吉他班上教人弹吉他;还替人翻译过一本书,当枪手,自然署名是出钱的人;实在混不下去了,就又回到南方,去浙江的山区给人号脉看病,当游方郎中。还真的治好了不少人,他们留他,要给他盖房子。
结识了人大的一些学生和教师,和王以培,唐小生过往甚富。以培写诗,写得叫苦连连;小生弹琴,弹得晕头转向。他们总是尽最大可能,给莫利留一点肉食,或腾出一席暖床。那段时间,莫利们常在一起探索交流,彼此学到不少东西,共同走过了生命中的一段险径。莫利写《第一人》,没有人听,以为莫利疯了,他们给了莫利支持。整夜整夜的长谈,整日整日的书写,吃得很少,睡得也很少,莫利们在苦行僧般的生活中梳理着自己的思想。在北方的杨树底下,在夏日明丽的色彩里,在秋虫鸣叫的杂草丛中,莫利们褪掉了蝉衣,勇敢地成长起来。和知识分子的阶层告别,为精英的躯体默哀,想到茫茫的中国黑夜,想到莫利们还年轻,要有所作为。
干脆,莫利们上路吧!莫利们要在生活的实践中,行走于生机勃勃的大地之上,洞穿活的历史和现实,映证并提升莫利们的思考和追求。
"一路走,一路想,一路看,一路唱。唱那一路的花儿一路开放,唱那一路的人儿一路开放。"
七
莫利和以培上了火车,这一程的终点是云南的昆明。再往下,莫利们就没钱了。在昆明的路上,莫利抵押给一位点心店工人莫利的身份证,惜他一把吉他,就坐到马路牙子上开始卖唱。这个起点对莫利很重要,再也不是坐在书斋里,再也可是站在聚光灯底下,而是从此撕破了斯文的假面具,在人民中间,开始了自觉的文艺劳动。
莫利们的天地一下子拓宽了。
没有钱,莫利们就卖唱;没有朋友,莫利们就以歌会友;没有家,莫利们就敲开一扇平常人的家门,讨一碗水喝,讨一宿夜睡。
通常都是,莫利唱着唱着,就有邻近商店的服务员为莫利端来了茶水,就有途经此地的青年承担起维护秩序的工作。
莫利们一天天唱,一分分积攒路费,然后去到别的城市,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莫利们遇到过警察的干涉,遇到过白眼嘲笑,遇到过盗贼无赖,遇到过弃儿,遇到过流浪汉。但是,莫利们最多的是遇到了支援和响应。
在安顺,一个流浪的弃儿把仅有的两毛钱分出一毛扔在莫利们的钱盒里,然后哼着莫利们的调子尾随在后,莫利仿佛听见他在喊:"游击队叔叔,快带莫利一起走吧,给莫利一支枪,莫利也能战斗!"
在遵义,莫利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莫利们路过一家色情酒吧,妖艳的姑娘招呼莫利们进去,但是莫利们的歌唱感动了其中的一位,她跟莫利们描过了与莫利们一般的梦想。
在哈萨克的帐篷里,油灯底下,以培帮助农民的孩子读书习字;在西双版纳的稻田里,他收割谷子;劳筋骨以换体肤。
莫利们一路走,一路想,沉思爱,沉思生活。莫利真想与莫利相爱的人一同在祖国的晴空里化作一缕轻烟,进入每一户寻常人家。
然而,并不是走在路上的歌者都会看到这些。有的人总是在躲躲藏藏中苟延残喘:或是被人驱逐,或是遭人厌恶。不过,你可以从他的歌声中听出一切。这样的人,歌中往往充斥着乞怜、模仿、造作和矫情,却从来没有创造的品质。因为他们即使卖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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